旅行作家:旅行作家简莫里斯
这位作家是简·莫里斯,在中文世界中,她凭借敏锐的观察和自身独特的气质,俘获了包括许多知名旅行作家在内的一众读者。
两年前,一位94岁的英国作家逝世,作家许知远说,在世的作家中,他最爱的一位离去了。这位作家是简·莫里斯,在中文世界中,她凭借敏锐的观察和自身独特的气质,俘获了包括许多知名旅行作家在内的一众读者。
若是介绍起这位作家来,只言片语的头衔难以概括她的一生简·莫里斯是一位出色的记者,报道过人类首次登上珠峰、苏伊士运河危机、柏林墙倒塌等等事件,曾被《经济学人》誉为“我们这一代的首席记者”;简·莫里斯是一位旅行文学泰斗。
,足迹遍及全球,记录下一个个地方和一个个人物的永恒瞬间:中东,加勒比地区,远东,欧洲,南美,澳大利亚,非洲,美国……并且凭借这些文字,2004年荣获托马斯•库克旅行文学奖特别奖,2018年荣获爱德华•斯坦福旅行写作杰出贡献奖;
简·莫里斯是当之无愧的文学大师,一生笔耕不辍,写作40余部作品,有散文式的旅行文学,也有严谨详实的历史作品,亦有文学小说与自我剖白的日记,被《泰晤士报》评为“1945年以来最伟大的50位英国作家”之一此外,
简·莫里斯也是一位先驱人物,她原名詹姆斯•莫里斯,从记事起就感到生错了身体,在一场手术中完成了从男性到女性的转变,从“詹姆斯”变成了“简”……最近,中信出版与出版品牌湖岸,联合推出了这位伟大作家的系列经典作品——
《世界:20世纪的道别》和《欧洲五十年:破碎大陆的返航》。
简·莫里斯经典作品 《世界:20世纪的道别》 《欧洲五十年:破碎大陆的返航》简·莫里斯的《威尼斯》《悉尼》《西班牙》《的里雅斯特》《接触:片段里的一个世纪》《她他》等作品,也会陆续出版无论是热爱旅行的人,痴迷历史的人,或是对人性与自我充满困惑的人,都能从简·莫里斯的文字得到启示。
半个世纪的记录者简·莫里斯第一次以记者的身份,在国际社会上名声大噪时,只有26岁,那时她还是詹姆斯·莫里斯1953年5月29日,探险家埃德蒙 · 希拉里和向导丹增 · 诺尔盖率领的探险队,实现了人类首次登顶珠穆朗玛峰,而莫里斯代表《泰晤士报》也在探险队中。
,她是唯一的随行记者。国际媒体对这个消息的竞争非常激烈,莫里斯在海拔2.2万英尺的半山腰等着消息,得知了登顶成功后,当晚她便匆匆下山。
詹姆斯·莫里斯(左二)与探险队在珠峰珠穆朗玛峰上没有远程通信设备,她为了将这个消息及时送回差点在跌跌撞撞下山时摔死为了保证独家,莫里斯还是用暗语发的消息消息发出后,莫里斯心里并没有把握:“它已经插上翅膀从加德满都向英国飞去,还是仍然在喜马拉雅山麓上沉重地走着?”。
当然,事实证明,莫里斯的消息让世界为之一振,也让她的记者生涯获得了一个辉煌的开端。
在记者的身份上,莫里斯对国际局势的敏锐观察,诠释了她在这个职业上的专业与出色莫里斯报道过苏伊士运河危机,向世界揭开了法国策划与以色列一起入侵埃及的事情而在《世界:20世纪的道别》中,莫里斯书写了自己当时见到的危机之下的塞得港。
:“不时有埃及小贩同你搭讪在向你出示商品前,他东张西望,生怕会有人指控他通敌,他把价格开得很低,远远低过他往常愿意接受的价位在咖啡馆外面,几个男人坐在空桌子旁,神情茫然他们用一种忧郁的顺从的口吻回答你的问话,肩膀一耸,眉毛一抬,尽量不告诉你什么东西。
塞得港被吓到了,不是被英国军队(这仍然是一支常见的、普通的军队),而是被这座城市的建筑背后沸腾着的愤恨与报复的威胁性的力量”先后在《泰晤士报》和《卫报》等各大媒体担任记者的期间,莫里斯前往世界各地报道诸多重大历史事件。
1960年,她在报道联合国大会时目睹赫鲁晓夫脱下鞋子拍打桌子以示抗议;1961年,她在以色列旁听并报道了对艾希曼的审判;1997年7月1日,莫里斯受伦敦《旗帜晚报》之邀,前往香港报道香港回归,这是她最后一次写新闻报道,为她的职业生涯划下句点。
《经济学人》对莫里斯的评价,确实恰如其分,她是“我们这一代的首席记者”,在1950年到2000年期间,莫里斯用自己的报道捕捉了历史剧变中的那些决定性细节,她的文字就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之缩影一个不写“观光”的旅行作家。
在记者身份之外,尽管简·莫里斯顶着旅行作家的头衔收获了名声和荣誉,但她本人却并不认可这个定义在一次采访中,简·莫里斯不留情面回答道:“我讨厌被认为是一位旅行作家”究其原因,是因为简·莫里斯写的是人与生活,并非旅程与观光。
她不喜欢的是”旅行作家”这个充满限制性的词语表述,仿佛写作只对应着旅程。“而我从来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是一个观光者。”
在简·莫里斯的写作中,她对涉足的每一座城市都留下了自己的见解与判断她把黎巴嫩的贝鲁特称为“中东最后一口肉锅”,“一个不知疲倦的欢乐场,一个阴谋与投机的交汇点,一个有着古老特色的大学城”“在宁静安详的群山下面,贝鲁特正在溃烂也在欢庆:正巧在呷着美酒或拨弄鱼肉的你眺望之时,灯火如星团般在山间村庄亮起,沿着斜坡向越来越高处延伸,直到最后黑暗降临,落日的余晖消退,远远地,在贝鲁特之上,只有山顶的积雪在黑夜里仿佛一顶朦胧的王冠。
”莫里斯也在80年代来到过中国,她在上海人民广场上吃冰激凌,在外滩帮求助的学生改语法,在北京逛胡同,爬景山,惊奇地看着街头各式晨练的人们“就这样,我走出中国的心脏,再次回到海边我终究没有发现绝对的事物我没有发现任何永恒不变的东西。
我见到绝妙之物,也看到蹩脚货我和王太太一块吃腌萝卜,我用枸杞治愈头疼我成功地避开了京剧我买了一只竹编的山羊,在公园里下跳棋击败了鲁先生我参观过我想象中宏大的简单,发现它们确实宏大但却混乱……”莫里斯毫不吝啬地写每一座城市带给她的感受与触动,当然,这种对城市的“下定义”是绝非客观的,莫里斯本人也无意于追求“客观”:
”无论如何,这是我自己的反应,是我自己对我那个时代的精神的看法这是我对世界的感受的记录20世纪50年代初,我24岁;20世纪90年代末,我74岁;因此这本书中所描述的全球历程也是一个生命的历程,从青年的落幕到晚年的开场。
”而读到这些文字的人,却无一不被莫里斯独特的看法感染,许知远在《世界:20世纪的道别》的序言中写道:“在简·莫里斯所有的书中,这本《世界》尤为迷人,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我爱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判断,他们不一定准确,却总是俏皮、敏锐。
”她游历了整个世界在游历了整个世界,跨越了两种性别之后,简·莫里斯对这个世界最终极、最本质的理解,却是极其简单又至纯质朴的概念:善良莫里斯见证了20世纪的时局变幻,也行走过世界的无数个城市,目睹过帝国的繁华与衰败、种族之间的纷争与憎恶、权力之间的抗衡与角力。
她试着理解20世纪的时代答案,试着思索出世界运行的准则,最终,在走进一个新的时代时,莫里斯决定抛下那些迷思:“是的,结束旅行,登上回家的航班时,我暗自思忖,善是一条能够透视我们的原则,作为一条生命规则它如此直率坦诚,以至于我们全都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不需要神学家为我们解释。”
晚年的莫里斯在莫里斯转变性别的时候,有评论家对她尖刻地攻击过;在她与妻子迫于政策离婚时,她坚守着家人;当她厌倦了新闻机构的种种教条,她选择了漫游在大地上,循心写作……另一位出名的旅行作家保罗·索鲁曾说:
“没有任何一位作家,有简·莫里斯那样的平静和力量”或许许多人提起简·莫里斯,第一时间仍会想到她的“变性奇闻”,这位周游过欧洲40多个国家、跨越过1000万平方公里土地、记录了半个世纪的作家,一直拥有着自己静而坚定的人生信条:“我从来不相信它(性别)会像每个人所说的那样重要。
比起肉体,我更相信灵魂和精神。”而简·莫里斯真正值得解读、值得体会的灵魂和精神,存在于她写过的每一本著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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